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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鹤】丝瓜藤和肉豆须

和基友们玩高考作文抽题写文,抽到了山东卷

2015年山东卷高考作文题:
乡间有谚语,“丝瓜藤,肉豆须,分不清。”意思是丝瓜的藤蔓与肉豆的藤须一旦纠缠在一起,是很难分开的。
有个小孩想分辨两者的不同,结果把自家庭院里丝瓜肉豆的那些纠结错综的茎叶都扯断了。
父亲看了好笑,就说:“种它们是挑来吃的,不是用来分辨的呀!”你只要照顾他们长大,摘下瓜和豆来吃就好了”
要求:1、选准角度,确定立意;2、自拟题目;3、除诗歌外,文体不限;4、问题特征鲜明。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写…… 

基本上都是鹤丸side的心理戏,乱七八糟不知所云_(:з」∠)_

大概又能叫农业系男子鹤丸国永或者鹤丸的恋爱日记

总之是篇文风很奇怪的文,有点点吐花症的痕迹,但并不是……

 

正文:

 

二月底的天在卯时已是晨光隐然的模样。虽说是早春时节,气温却远远够不上温暖宜人的程度,寒深露重,视野所及之处也是荒芜一片,并不是生命繁盛的样子。 

鹤丸收回索然无味的目光,重新注视于自己手指间的植物藤蔓上,两株植物的枝叶相交根须相绕,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便是这番密不可分的光景了。尝试了一下将这些蛛网般缠绕在一起的藤须分开,努力的结果却是几根新生的柔嫩须芽被折断,可怜兮兮地垂在那里。

料峭冷风还在不时灌进敞开的衣领中,鹤丸裹紧了披着的羽织,朝着檐下的走廊喊道:“喂莺丸!”

正靠在门上闭目养神的付丧神听到了却没有动,揣着袖子,待已到嘴边的呵欠慢悠悠地打完了才不急不缓地走过来,“怎么了?”

“看。”鹤丸指了指手里的那堆绿色,“种得太密,缠在一起了。”

 

这里的两株植物是丝瓜和扁豆,本丸里的付丧神在以刀剑之姿存于世上时并无这些菜果,种子是审神者从现世带过来的,理由是“提高本丸食物的多样性”,当然刀剑们并不关心,只是领了命尽心尽责地种下而已。

可惜当时被分到畑当番的鹤丸和三日月对田间事一窍不通,猜测着种下的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嘛,也没关系吧。”萤丸扫了一眼那些垂着的藤须,“收获的时候只要摘下果实就好了,倒是一味地想要把它们分开的话,说不定会因为藤蔓折断而死掉的啊。”

“这样吗?”鹤丸朝手心里哈着气,目光并未离开丝瓜扁豆。

“说起来今天还真是冷呢,要进屋去喝杯茶吗?”

 

时间还早,加之天气寒冷,没有出阵或是当番任务的刀剑们都还在或深或浅的睡眠中,所以当两人拉开茶室纸门发现里面已经有人时还是略微吃了一惊。

“真是早呢三日月。”莺丸一边翻找茶叶一边向正端坐着喝茶的付丧神说道。

“哈哈哈,大概已经过了需要充足睡眠的年纪了吧。”见两人都穿着内番的衣服,又加道,“内番真是辛苦了。”

“嘛。”把畑当番完全看做休息的人毫不客气地接下了这句话。

 

三日月的里衣外只随意披了一件羽织,并未穿那身繁复的狩衣,想必此刻也是无比放松的。注意到后面跟进来的鹤丸,他微微笑着说:“鹤哟,被分到畑当番很不甘心的吧。”

鹤丸注视着那双蓝色的狭长眼睛,说道:“上次种的丝瓜和扁豆全部缠在一起了啊,三日月。”

“可是,这件事你也有份啊。”三日月笑着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其实并不是想要说这个,又或者是,有更多更多更重要的东西想要说出来,这些话语堵在胸口,如蛛网一般缠绕而密不可分,最终连鹤丸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在很久之前就听闻过三日月,久到几乎在本丸所有刀剑之上。五条国永曾以得意之作的名义带着他去拜访三条宗近,那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幼小的附于刀体上的神明,在两位刀匠的冗长谈话中昏昏欲睡,有一双粗糙的手反复地摩挲着他的刀身,之后是一个沉稳的声音:“这孩子确实很漂亮,不知道三日月见到会是什么反应呢,想必是很有趣的吧。”

三条宗近的杰作被理所当然地呈了上来,不过那时候的鹤丸并没有付丧神的姿态,有的也就是附于刀体的感知,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强大与美丽,第一次让幼小神明作为武器的斗志被挑动起来。

 

至于千百年后以付丧神的模样被召唤出来并不是意料中的事,在好一段时间里鹤丸都会无意识地张开五指,盯着自己苍白的皮肤想“原来这就是人类的姿态啊”。而本丸中其他鹤丸熟悉或不熟悉的刀剑们也有着各自不同的模样面貌,包括曾经并未能真正见过的三日月。

现在他能够看到对方,能够触摸到那被誉为新月之姿的身体,能够说出任何他感知里成型的话语,但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在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对话之外是胸腔莫名的躁动,就像在好几次见到对方独自一人时不自觉地跟上前去,待那双蓝色的眼睛看过来时却连一个话题都找不出来,最终只好张开双手,略显尴尬地笑着问:“怎么样,被吓到了吗?”

对方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但总之不是被惊吓到的样子,这时候那股躁动便会从心脏中破土而出,伸展开枝叶夹着冰凉的水裹住他的呼吸。

 

鹤丸低头看着那只伸到他眼前握着茶杯的好看的手,他看到胸腔中的嫩芽在迅速成长,缠绕住各种情感,触须渗入到那些纷繁复杂的藤蔓中去,正如刚才见到的植物一般密不可分。

 

 

当天气真正意义上的暖和起来时已经是三月下了,庭院中的垂枝樱开得繁盛,像是一连片粉色的雾,不时有短刀爬上去摘了挂满粉色小花的枝条,编了花环戴着跑来跑去,树下是窝了一个冬天之后都跑出来饮酒赏花的刀剑男子们,姿态悠闲。

鹤丸趴在栅栏上无聊地看着有云连绵滑过的天空,打了个呵欠。

那片丝瓜和扁豆出乎意料地长得不错,烛台切帮着他搭了个架子,现在已经爬满了绿色的枝蔓,旁边是小狐丸种下的一大片黄豆,雨水过后正冒出新生的叶片,衬得整个田地一片生机勃勃。

身边的付丧神正拿着一个饭团试图哄骗着马吃下去,偏偏对方就是不领情,一扭头丝毫不给脸面地避开了,叹了口气,莺丸任命地捡起一根胡萝卜塞进马嘴里,又端起剩下的饭团朝鹤丸晃了晃:“要吗?”

 

木质门框上已经挂了玻璃的风铃,两人坐在屋檐下啃着饭团,相对于平时的闹腾鹤丸简直安静得出奇,见对方眼神发直盯着前面不知道什么地方,也不知有没有尝出饭团的味道,莺丸向后靠在纸门上说到:“最近看起来很没精神呢。”

“是吗?”鹤丸咽下嘴里的饭团,并没回头,“最近连续出阵的缘故吧?毕竟我也算是把实战刀呢。”

这是一个原因,一个微不足道的借口,而另外一个他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

 

情况更糟了。

似乎每见到三日月一次,内心的躁动就加深一分。不同于刀剑对于战争或是打斗所抱有的热情,在拥有了人类的躯体之后似乎连那些繁杂饱满的情感也一并体会到了。焦灼的,欣喜的,不安的,不管鹤丸是否心甘情愿都被逼迫着一一接纳进心脏。战斗也好,无所事事的时候也好,期盼着两人的交集能够更多一些,却又害怕独处的场合,这样矛盾而微妙的心情是作为武器时所未经历过的。

曾经抱着侥幸猜测也许是身为刀剑的自己内心本能的对于强大的追寻,那些奇妙的心理不过是天生的好战因子在作祟。于是在发现手合对象是三日月时用了十二分的认真态度,视线相交的瞬间鹤丸读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讶,只是很快又被一贯的笑意所取代,回敬他的招式愈发凌厉起来。

其实连鹤丸自己也不知道对手到底是三日月还是那股破土而出在胸腔至大脑间不断蔓延的躁动,只是随着每次挥刀的动作和金属相击所发出的的清响却是兴奋得熠熠生辉的瞳孔和愈加高涨的情绪,像极了某种他熟悉的东西,虽然一时间鹤丸并不能描绘出那是什么,即使它就在眼前。

手合结束后鹤丸双臂撑着身体坐在地上喘着气,汗水流进了眼睛里,他不得不眯起一只眼睛来看站在他面前同样被汗湿了发的三日月:“还真是吓人的实力啊。”

“这句话不是该我对你说吗鹤?”三日月微笑着将刀收入刀鞘,金色流苏安静地附于之上。

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三日月忽然俯下身凑上前来,在过近的距离里鹤丸甚至能看到那两弯新月因为映入自己瞳孔的缘故而逐渐化为满月的模样。

话语被惊讶封住,脸上传来对方手指的触感。

“抱歉抱歉,做得有些过头了。”三日月微微摩挲着鹤丸脸上划出的一道血痕,语气柔和。

那些由指尖融进皮肤里的热度烧成了一道火焰,烫得鹤丸猛地撇开头去,火焰却并未熄灭,而是一直烧到心脏里去,他能听到自己胸口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像是在做屈服前的挣扎,而在那火焰之中,他终于看清了之前熟悉的事物。

他捡起刀站起身来,脸色发白:“三日月。”

“嗯?”在得到对方带着疑惑的回答后鹤丸却放弃了继续话题的想法,表情换成了平日里惯有的带有一丝满不在乎的笑:“这种根本算不上伤啊。”

火焰之中是并未消失的植物,它正顺着骨骼从心房中钻出去,伸开枝叶,缠绕住血管,占据了整个胸腔。

 

 

鹤丸感觉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因为铁块被强行溶入血肉而产生的什么奇怪病症。只是本丸里的其他刀剑男子们都活蹦乱跳,就他一个病倒了说出来也未免太丢脸。

 

即使在战场上被破坏也无法阻止时间的推进,更何况是看起来并未毁坏身体机能的病。

 

其表现出的征兆是庭院里的垂枝樱凋谢,取而代之的是翠绿的叶片和栅栏边开始冒出花骨朵的紫阳花。纸门换成了竹帘,刀匠又锻出了新的刀剑,小小的付丧神披着过长的银发跟着藤四郎家的小鬼们跑来跑去,似乎和鹤丸曾经所听闻的江雪左文字并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大家一如既往地出阵远征内番,掺杂着偶尔的酒会和审神者心血来潮的烟火祭,日子平淡得不能再平淡。

种下的丝瓜与扁豆已经互相渗透缠绕着长成了一道活着的绿色的墙,点缀着淡紫色和黄色的花朵。鹤丸戴着从加州清光那蹭来的草帽,自豪地一拍身边薄荷色短发的付丧神道:“怎么样一期,还不错吧?”

一期一振脖子上搭着条毛巾,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是的,您和三日月殿下这次做得很不错呢。”

“那家伙可不该分什么功劳的啊。”鹤丸撇撇嘴说道,思维却被黏在一个名字上无法动弹。

平淡无奇的日常,普通的对话,仅仅因为对方的参与都变成了不可预料的事。如果说心脏会因为无聊而死去,那么此刻心底的植物却在因不确定而产生的各种猜测和不同反应中疯狂生长,鹤丸丝毫不怀疑某天自己就会吐出几朵不可名状的花来。

 

比如说因出阵部队的凯旋而举办的酒会上,明明因为手臂受伤正向身边的莺丸抱怨着夹不起偏好的煮鱼丸,却在抬盏喝酒时瞥到了隔着一个位置上的三日月而凝住了视线,看那人端坐着,连喝酒也是一丝不苟的模样,手腕抬起,喉结微微滚动,拈起酒盏放下时大概是注意到了鹤丸的目光,那双墨蓝色的眼睛斜斜看过来,在视线相触时三日月微微笑着向他举了举手里的酒盏,用口型说着“辛苦了”。

没理由地就觉得耳朵有些发热,再回过头来时一枚粉色的柔嫩花瓣正飘飘摇摇地掉进了自己的杯盏中。

鹤丸盯着那片消融在酒液里的粉色出神,有更多的樱花瓣从他周围的空气里冒出来,都是新生而鲜艳的模样。

莺丸给自己杯中添满了茶,随口说道:“你情绪转换还真是快得惊人。”

“大概因为现在是喜悦着的吧?”鹤丸感觉喉咙里灼热而干燥,连说出来的话也像一张被烘干的纸一样到处都毛躁着卷了边,“毕竟战斗取得了胜利啊。”

 

快要藏不住了,鹤丸知道,那些枝条就要撑破胸膛,而在那天来临时之前他却连理由都未能窥视到半分,好像某种早已种下的情感,马上就要剖白于真相之下,带给他期待着的惊吓感。

 

 

自嘲地摇摇头转过身,正好对上一期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寂静而带着些别的什么意味。

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道在自己走神的时候对方看到了什么,又看明白了多少。

“啊……真是热得不的了啊,这天气。”急于岔开话题,鹤丸摘下草帽胡乱地给自己扇着风,“说起来还不知道晚餐需要准备什么呢,我先去问问烛台切那家伙。”

“好的,麻烦您。”一期微笑着回道。

 

挽起衣袖,鹤丸小跑着拐过了广间,经过庭院时出乎意料地在长廊上见到了三日月。似乎是被午后的风催生出了睡意,虽然还保持着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头却偏向一侧斜靠在纸门上,完全是熟睡的模样了。

不自觉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在离开和来个吓唬人的恶作剧之间鹤丸摇摆不定,最终的结果是坐到了对方的身旁去,完全忘掉了晚餐名单这件事。

现在他们的距离算得上很近,鹤丸只需稍微侧过头便能看到三日月的脸,他缄默地注视着对方,不过一秒种那种曾经体会过的火焰便在心底燃烧起来,藤蔓上伸出的软刺在搔刮着心脏,血液冲刷过五脏六腑,鼓动开始愈加激烈。

潜意识里不由自主地想要屏住呼吸,或者直接逃跑,身体却被像钉在了原地。

因为偏着头的缘故三日月的额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平日那双总是闪着漂亮的光的眼睛,鹤丸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指尖快要触碰到那片蓝色时却突然僵住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些或明或暗的征兆,那么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拥有了足够下定论的证据,而他只是睁大了眼睛,面色苍白,被这个结论吓得完全愣住了。

胸口的植物蜿蜒向上,铺天盖地地缠住了他的目光,身体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掉了,发出花朵绽放般的轻微声响。鹤丸猛地站起来,慌慌张张差点撞到了身后的纸门,但他什么都顾不上,转身便逃。

一只手追上来攥住了他的手腕,拉得他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稳住脚步,鹤丸用另一只手撑在门上剧烈地咳嗽,肺叶里全是奇异的花香,他回过头,三日月正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睡意:“要说点什么吗,鹤?”

这种时候似乎已经不能用吓唬人的把戏来做借口了,他嘴张了好几次:“三日月,你会不会看到……?”大概感觉问得有些可笑,上扬的尾音又变成了自言自语,“不可能的……”

对方却顺着他毫无头绪的话接了下去:“你很早就看到了。”

“什么?”鹤丸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三日月的一只手正按在他的胸口上,炽烈的心跳毫不费力地出卖了他的紧张。

“你对它视而不见……”新月出现在午后的天空,攥着他的手变为了端住他的下颚,“是因为什么呢,我一直想知道……”

鼻尖错开,一个亲吻贴了过来。

墨蓝色的发阻断了鹤丸的视线,胸中肆虐生长的绿色爆裂开来,溶进了那片夜空里,蠢蠢欲动许久的花骨朵一瞬间绽放出大而艳丽的花,各种情绪打翻一地混杂在一起,晃花了他的眼迷惑了他的大脑。

花瓣之下,露出来的是饱满甜蜜的果实。

 

而现在有一只手要来采摘这些果实了。

 

他颤抖着喘着气注视着这个结果,以至于唇上温暖的感觉已经离开了很久还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双漂亮的狭长眼睛在他眼前睁开,新月浮动,睫毛扇到了脸上。三日月说:“等待的人也很辛苦呢。”

 

是的,三日月说的没错,鹤丸早就看到了。看似不经意的对话里,擦肩而过的片段里,他早就知道在那些纷繁复杂缠绕在一起的心情下藏着的是什么,甜蜜的,喜悦的,焦灼的,不安的,失落的,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答案。

 

不知道何时种下的种子,但确实已经长成了无法忽视的模样。

无关病症,无关任何心绪,是纯粹的爱情。

他装作视而不见,但现在再也藏不住躲不了了。那片藤蔓伸出触须,蔓延出去,围困住的并不止他一人。

鹤丸抬起眼睛,三日月正看进来,等待着他的答复。

 

像是下定了决心般。

他闭上眼睛,抓住对方的肩,用一个主动的亲吻回应了过去。

 

—END—

 

我终于烂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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