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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粗鄙之语

真·粗鄙之语 请慎啊_(:з」∠)_

接磨刀石结局,剧情魔改……对不起看了二皇子满脑子都是虎狼之词,不介意的话请往下看~


正文:

范闲负手跨进雅阁时,侍女还在门口站着,手里端着的饭菜一口未动。岁暮天寒,范闲裹着狐裘也觉得冷,那饭菜上早一丝热气儿也没有了,不知道人在门口站了多久。

见他过来,侍女忙弯腰行了个礼:“大少爷。”

旁边谢必安抱着剑靠在门口,还和初遇时候一样拿眼睛吊着看他,鼻子都给冻红了。

范闲下巴朝门内一努:“不吃?”

谢必安回:“不吃。”

“行了,先把饭菜热热吧,回头换我来。老谢你也去吃饭,天寒地冻的,待会儿给饿出毛病来了。”范闲手拢在袖子里,神神秘秘地往谢必安身边一凑,“今儿的狮子头可是经我手亲自改良的,保准你没吃过。”

谢必安面无表情地往旁边退了一步,和范闲拉开距离,刚想问“你说谁有毛病”,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还精通灶台之事?”

范闲一挺胸膛:“精通说不上,小有研究。遇上嘴刁的,总得伺候好了不是。”

支开了侍女和谢必安,范闲这才一推大门往里一跨:“谁又惹二殿下不高兴了?”

屋里虽然烧着炭火,但依然一派清冷。北角一铜鹤炉上点着一炷香,烧到尽头了,落了一碟子的香灰也没人打扫。屋内一人蹲于案前支着额看书,闻见范闲进门,才抬头懒懒道:“小范大人说笑了,这屋子里哪来的二殿下。”

 

坊间皆知,大东山之变中,二皇子李承泽刺杀圣上未遂,被庆帝削去皇子头衔,贬为庶民,不知去向。范闲倒是知道,他若再晚去一步,这传闻版本怕就要变成二皇子服毒自杀,身死魂消了。他找到李承泽时,那人血水已经淋漓了一胸膛,前襟被浸湿了一大片。这二皇子性急,沉不住气,不仅让他败在了庆帝手里,还败在了对毒发时候的掐算上。毒虽入心脉,但还未致命,人被范闲救回来,却落下了个常常咳嗽的毛病,到了天冷的时节更甚,因此府里总备着润肺滋补的药品。

庆帝有心留李承泽一命,范闲正好顺水推舟,光明正大地把二皇子接进了范府。二皇子树倒猢狲散,门客党羽走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个谢必安,范闲把人拉到一边讨价还价:“你若继续跟着二殿下,我每月给你五十两银子,两亩地一头牛,怎样?”

谢必安睨他一眼:“以往殿下每月给我一百两银子。”

“嘿,你这人,趁火打劫哪!”范闲指着他眉毛挑得老高,“那再加十头猪,不能更多了。”

谢必安不屑道:“东西你都拿走,只用一日三餐,我照样护殿下周全。”

范闲乐了:“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谢先生人不错啊,每月再加你十两银子。这事别外传,可得瞒着王启年。”

人是接进来了,住处又成了问题。一是二皇子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范闲同挤一个被窝。二是这李承泽在宫中一向锦衣玉食,上街喝个茶还得自搭凉亭,若是安排在下人房间,只怕剩下的半条命也要给折腾没了。思来想去,范府中还有一处空着的独院,是范尚书留给范闲娶妻用的,庭院内水榭楼台倒也十分别致,就是名字过于阴柔,叫瑶香阁。

谢必安道:“殿下喜好诗书,生性风雅,或可取名雅阁。”

范闲喷水:“我还本田呢。”

谢必安不解:“本田何意?”

“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范闲摆了摆手,想到上一回李承泽在大街上搭的凉亭就叫雅亭,便道,“那就雅阁吧。”

人安顿进雅阁,还没完。

李承泽得知自己一切处心积虑不过是庆帝操纵下的一个玩笑,万念俱灰,去意已决,就算被范闲救回来,依然没断寻死念头。范闲刚给人喂了药,一转眼儿人就挂梁上去了,瘦白的脚摇摇晃晃地踮着,就差一踢凳子飞升。范闲三魂吓掉了两魂,赶忙把李承泽扒拉下来按进被窝里裹成个粽子,又嘱咐周围侍从不可掉以轻心,时刻紧盯二皇子动向。

刚回榻上打了个盹儿,有侍女慌慌张张跑来报告,说二殿下睡下不久,自己担心殿下凉着,准备进去添炭火,却发现窗户紧闭,炭都给拨了出来,满屋子的烟。

范闲浑身上下一个激灵,睡意也没了,一披外衣急匆匆赶到雅阁。李承泽的房间门窗大敞,范闲进去一瞧,好在人只是昏了过去,他又掐人中又拍水地折腾,那双斜飞上挑的眼睛好一阵才抖着睁开,李承泽见是他,叹了一口气,脸侧向一边不动了,直愣愣地瞪着窗外。

窗外是一个大水塘,养了十几尾鲤鱼,范闲心里一紧,总觉得此事怕是不祥。

果然三天后,侍女跑来报二殿下投湖自尽,还在扑腾。

范闲未雨绸缪,要换的新衣服都早叠好了放在床头,就等侍女这声通报。进阁时,人还在水里泡着,周围一圈大呼小叫的仆从。范闲轻车熟路地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轻车熟路地擦身子换衣服塞进被子,最后挥退侍从,跟着褪下外衣钻进被窝,抱着冷冰冰一具瘦骨嶙峋的身子,在李承泽耳边恶狠狠威胁道:“二殿下,你可是范某花大力气救回来的。眼瞅着澹泊书局进账的银两大半都送进了药铺子,范思辙正跳脚哪。殿下若是死了,范某岂不是人财两空?”

李承泽那一跳,冠也散了,头发披散下来,湿湿地贴在枕头上。他凄凉地笑了两声:“我起兵谋反,刺杀圣上,其罪当诛。如今不过一介庶民,能赔得起你什么?”

范闲道:“殿下有空想这么多,不如想想今晚上想吃什么。”

李承泽沉默。

见他不回应,范闲又道:“我听婉儿说,殿下小名叫石头。”

李承泽咬着牙,眼神如冰。他自幼被当做太子的磨刀石,磨了这么久,是石头也该痛了,范闲却道:“莫非殿下当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怀里的身子一僵,良久,李承泽长叹一声:“罢了。”

范闲捂着他的手:“真罢了?”

“……你能不能别问。”

范闲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既然殿下想开了,有些账就得算算。从今起我便搬进这院子来,和殿下同吃同睡。”

李承泽一脸惊愕:“为何?”

范闲一本正经地扳指头:“殿下是不知道啊,自从殿下搬入范府以来,吃穿用度加药钱一共花去一千五百三十二两三钱银子,我总得讨点回来吧。殿下说罢了,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当然得把人看着。”

李承泽惨白的脸色硬生生又白了一分:“你算计我?”

“这话我可担不起。”范闲不扳指头了,眨巴两下眼睛:“不是殿下说欣赏我,要我常走动,不谈国事谈风月?我来陪殿下谈风月,光明正大,哪来算计?”

白色中涨出一丝红:“一派胡言!我没说过!”

范闲胸有成竹地一拍手,朝着门外高声道:“老谢,二殿下说没说过欣赏我?”

谢必安的声音隔着门闷闷传来,一板一眼十分正直严肃:“殿下确实说过。”

“有没有让我谈风月?”

“也说过。”

 

这等难题都解决了,因此不好好吃饭在范闲看来,还真算不上个事儿。

他脱了狐裘支着腿在李承泽旁边坐下,顺着他一拱手:“我说错了,承泽,承泽公子。”

窗户上虽都挂着毡毯,但室内温度依然不善。李承泽只披着一件单衣,光着脚露出一截苍白的脚脖子,脚背上的骨头都支棱着,像两把惨白的刀。范闲一握,冰冷还硌人,他皱眉道:“怎么又不穿鞋袜。”

李承泽细长手指翻过一页书:“习惯了。”

范闲伸手把狐裘拖过来披他身上:“饭菜我让人去热着了,今天我可花了一番功夫,你多少尝尝。”

“哦?”李承泽终于放下了手中书卷,颇感兴趣道,“你搞了什么花样?”

他如今被卸了权,再不可能有夺嫡的希望,放下城府心机后,本质上仍是一个闲散王爷的性子,年岁又不大,范闲说点儿新鲜东西就好奇,对吃尤其讲究。

范闲道:“马蹄吃过吧?肉丸子也吃过吧?寻常狮子头都六肥四瘦,纯肉,没意思。前些日子有人给府上送了些新鲜马蹄,我让人把马蹄切了块,揉进丸子里一起蒸,糯中有脆,还回甜,绝妙啊。”

李承泽跟着点了点头:“那自是要尝尝。”

范闲道:“可惜这儿没有微波炉,等着这狮子头在炉子上把芯儿煨热不知要等多久。”

李承泽一拨刘海问他:“微波炉是何物?又是你那仙界里的物件?”

“好东西,一盏茶工夫能热出一桌菜来,现在还见不着。”

二皇子一向随性,在宫里从来都是想吃才吃,断没有饭菜放凉了再热的道理,因此对微波炉很是好奇。听范闲说见不着,他略失望地移开视线,又捧起书来,另一只细长的手缩进袖子里,翻页时才伸出来动一动。

范闲勾过来旁边一盏葡萄,深紫的皮上一层白霜。他拈了颗饱满的,一点一点剥了皮送到李承泽嘴边。二皇子睫毛一扇,很给面子地张口咬走。范闲又递过去一个,照样吃了,吃完还舔一圈嘴,视线自始至终没从书面上离开过。

范闲只扫了一眼,就赶忙抽走了书:“你怎么还在看红楼。”李承泽若是再提起什么甄宝玉贾宝玉,他范闲可受不住。

李承泽要来抢:“此书妙极,为何不看?”

范闲把书藏在身后信口搪塞他:“世家兴衰,哪个朝代不一样,看多了也就这样。要不改天儿我另外说个故事,不知承泽公子看不看怪力乱神?”

李承泽极慢地看了他一眼,捡起个葡萄扔进嘴里:“说说看。”

范闲正经道:“一只从石头里蹦出的神猴,跟随一位高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得真经的故事。”

“猴子?”

“二徒弟还是头神猪。”

李承泽笑:“听着倒是有意思。”

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送温好的饭菜。侍女是个刚进府里的小丫头,还未及笄,统共没来过几次雅阁。拿给李承泽的东西大多是经谢必安的手,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阁子的主儿。小丫头早听人说过大东山事变,对于这个手段狠辣的二皇子颇有些害怕,心想定是一个满脸凶相的蛮横汉子,没想到今日见了竟然是个面容俊美的青年。李承泽眼神在她脸上松松一转,小丫头就面红耳赤,连食盒也不知道放了,痴痴想府里姐姐们都说大少爷皮相漂亮,这位在宫里惯着养着的又怎么会不漂亮。

范闲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咳了一声,又咳了一声。

李承泽抬头看他:“着凉了?怎么也开始咳了。”

“没有没有,吃饭吃饭。”范闲快速将人打发走,把菜一碗一碗往外放,“都是新鲜做的。”一指老参乌鸡汤:“钙铁。”又指冬笋豆腐:“锌硒。”再指切成块的橙子:“维生素。营养均衡啊。”

李承泽当他又在胡言乱语,翻了个白眼去拿筷子。他性子急,吃饭也急,脚踩在垫子上随心所欲地夹菜,完全符合庆帝所评“从小就没个吃相”。范闲一边拿眼睛瞅他一边用手指捡了片冬笋吃。这吃相有什么不好,也就礼仪繁琐的皇家觉得不好,放现代当个吃播,那就是吃得洒脱率真,前途无量啊。

李承泽护着冬笋碟子的同时还不忘咬了一大口狮子头,被烫得直哈气,囫囵咽下去后满足一叹:“果然不凡。”

范闲自得地一挥手:“这算什么,下次给你做个海底捞。四种锅底,想怎么涮就怎么涮。”

话音刚落,旁边一高亢声音开始复读机:“海底捞!海底捞!”

范闲转过去一斜眼睛:“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前些时候京都的权贵子弟中突然开始流行玩鸟。不管权大权小,钱多钱少,都费劲了心思去弄些奇鸟来养着,连笼子也都是精雕细琢,巧夺天工。范思辙为了让自家哥早日写出红楼新篇章,费了好大劲弄来一只会说话的八哥,据说能背下小范诗仙的不少诗作,献宝似的送给了范闲。鸟笼子挂在雅阁里,作陪最多的其实是李承泽。

八哥在黄铜的鸟杆上跳来跳去,歪着脑袋看了眼范闲,又开始高声背诗:“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范闲意味深长地一搂李承泽肩膀:“原来承泽公子中意这首。”

李承泽拍开他的手,似笑非笑道:“随意背着玩儿罢了,小范诗仙首首佳作,字字珠玑,自当时常诵读。”

八哥见两人并未赏食,撅了两下尾巴,又摇头晃脑道:“汉水波浪远,巫山云雨飞。东风吹客梦,西落此中时。”

范闲一拍大腿:“这首好!”

李承泽已经放了饭碗,开始喝鸡汤。上面一层黄油被他撇得干干净净,抿着唇咽滚烫的汤,碗里只放了一块肉最鲜嫩的鸡翅,看得出二皇子确实在兢兢业业地骄奢淫逸。

他喝完了汤才问:“好在哪里?”

范闲道:“这巫山云雨虽是写景,亦有另外一层意思。”

李承泽细挑的眼睛透着刘海看他:“哦?”

“我来的地方有个传说,巫山有神女,曾与帝王一夜春宵。临别道‘来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后便用共赴巫山来指代此事。”

李承泽脸不红心不跳,还啃了口鸡翅:“你继续。”

范闲去握他的手,不冰了,烫人:“至于云雨之意,红楼里就有,承泽公子想必早就知道。”他拍了下案几,作说书先生状,“呔!且说那宝玉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

这次没等他说完李承泽就抽出了手,笑了笑道:“小范诗仙果然博古通今才识过人,让人好生佩服。”

范闲嘴巴咧到了耳朵根:“不听了?”

李承泽还是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他,架子端着不肯放:“故事听多了就无聊了。我吃好了,让人来收拾,必安!”

“老谢被我叫去吃饭了。”范闲好整以暇地歪在案几上拉他过来。李承泽看着瘦成了一片纸,倔起来劲儿也不小,范闲费了好大功夫把人按在席子上,手摸到腰际。李承泽今日这身绛紫的衣服是按着宫里的尺寸裁的,他在范府里养了两个月,手按上去还是松,范闲问:“你肉都长哪去了。”

李承泽又翻了个白眼。他手腕被按在头顶,被迫仰躺着,眼神不甘又挑衅,是一个生机勃勃的表情。

范闲去亲他脖子,李承泽梗着躲开,咬牙道:“朝廷重臣,居然白日宣淫?”

范闲不在意地一挑眉毛:“你继续说,我听着。”

“道貌岸然,败絮其中……”

其实听久了就知道,二皇子进能起兵谋反阴庆帝,退能伶牙俐齿怼太子,但到底是个读圣贤书的皇子,打死也不可能如市井莽夫一般骂粗话,被一掐腿根就停了嘴,满脸愤恨。

范闲手从李承泽腰际抚到臀//////上,敢情肉都长在这儿了。他道:“二殿下自幼长在宫中,自然不知市井中人的粗鄙之语。我那地方的人倒是喜欢骂一个词儿。”

细挑眼中愤恨之色愈浓,李承泽冷笑:“愿闻其详。”

“不长,就俩字。”范闲手指探进臀//////////肉深处,咬着李承泽耳朵道:

“操////////你。”


—END—

以防万一的说明:雅阁是本田旗下的一款车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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